“師兄，你又背著我和九櫻卿卿我我……”在這個時候，華雲從閉關密室當中走出來了，她偷偷摸摸悄無聲息的“潛行”到石應虎與白九櫻身旁，雖然石應虎與白九櫻都感受得到。

但即便是這兩人都不得不感慨，也只有在這樣的情境下，小雲的輕功才施展得最為出色。

石應虎回過頭，只見小華雲一臉捉奸在床的得意、以及被遺棄小狗般的可憐神情，兩種情緒交融糾纏，令她的小臉顯得可愛極了。

娶兩個媳婦固然是享盡艷福，但其中也是有許多尷尬之處的，必須得一碗水端平，一個笑話，石應虎同華雲講了，沒同白九櫻講，這都能被記上半年，反過來也是一樣。

白九櫻看似比華雲大氣，實則心胸氣量相對狹小，華雲看似雞毛蒜皮不依不饒，實際上心底陽光、三觀正大，這卻是兩人自小生活環境不同所導致的。

白師我那個老家夥心意偏激，幾乎硬生生把鎮江白家經營成了一個魔窟，近幾年方才好了一些，而華雲自幼便在華家極受寵愛，而後又進入純陽道宗受師兄師姐們的寵愛，性子嬌憨溫軟，愛記小仇，卻又寬宏大度。

明明知道華雲快修煉完了，白九櫻就喜歡趁著這個時候勾引石應虎，逗弄華雲，明明感知到華雲推門出來了，白九櫻卻踢掉小鞋用晶瑩雪白的天足去勾石應虎的腿，倒沒有惡意，她就是喜歡看小華雲此時此刻委委屈屈的模樣，覺得可愛極了。

（唉，我若是死了，小雲還好，九櫻不知道會變成一個什麽樣的魔女啊。希望她能真正學通九陰真經，領悟其中道韻精髓！）這樣思索著，石應虎開口言道：

“已經靜心修持過很長一段時間了，不如一起玩兩手？比試比試？”

“不要，你們的武功比我強那麽多，盡是你們欺負我而已。”華雲紅唇一嘟，撲入夫君懷中，撥開白九櫻的腳，明明已經是一位絕色美婦人了，然而她在石應虎的面前卻依然是少女情態。

“玩嘛，玩嘛，功力肯定是壓到與小雲你同樣的境界，我用新修學的武功，不用兵器，小雲你依然用刀，若是勝一招半式了，我的月供便全數給你，當然，反過來，你的月供則要全數給我。”白九櫻這個時候不知道石應虎正在算計自己，一看到又有欺負小受氣包的機會，興奮得不得了。

作為傳奇先天境界的武者，白九櫻的國家工資當然比華雲高不知道哪裏去了。

當然，無論白九櫻還是華雲都是不靠國家工資收益的，石應虎雖然傳奇巔峰境界，然而他的國家工資比一般的四隊天人都要高些，因為在政治級別上，他是南越國的太上皇，武功戰力戰績又不遜色於四階天人，國家給他定的收入額度當然是極高的。

可以說，在炎黃古國這個龐大國家當中，石應虎都有自己的參股。另外，在南越太上皇收益，不算。

眼睛轉了轉，想了想自己月薪與白九櫻月薪的差距，四則運算還是能算清楚的華雲，最終還是點頭同意了。

（反正又不是沒被白姐姐欺負過，萬一贏了一招半式，那可是十幾倍的賠率。）不忌輸贏，得失心淡，這便是華雲修煉武功最強悍之處，因為得失心淡，因此靈性盎然，石應虎覺得在這個方面，就連自己都遠遠不如小雲，更遑論九櫻。

石家別墅大宅內的比鬥場，此時此刻八位陰姬女孩正在笑著鬧著修煉劍術，若是忠、孝、節、烈任何一人在這裏，她們都不敢這樣怠慢，但是現在嗎，卻是難得的休假與放松。

另一邊，女劍侯李紫媛正在提劍修持，完全不同於一旁八個女孩的追逐打鬧，李紫媛修煉劍術，沈心靜意，一板一眼，皆是精準至極，即便是當世最強的劍術大宗師，也別想在她的劍術當中挑出絲毫的錯處來。

當然，這裏指的是劍術基本動作，而不是內在的劍術精神。

見主上與兩位主母過來了，比鬥演武場內的女孩們盡皆受到影響，石應虎卻是揮一揮手，示意她們一切如常。

“九櫻和小雲想實戰一下，你們可以在一旁觀看領悟，當然，自己修煉也可。”石應虎雖然這樣說，但包括李紫媛在內，這些小姑娘們都圍上來了，她們也很清楚，主上教導兩位主母時，肯定比教導自己們時用心太多了，在一旁觀看領悟，沒準就獲得一兩句提點，因此而受益匪淺。

哪怕發展到現今這個時代，武道依然是在物質世界長生的唯一最確切途徑，成為傳奇先天境強者，壽元數百，成為四階天人境強者，在地球短暫的武道史中，像這樣的人目前為止還沒有一位是壽盡老死的，據估算可以活上千年歲月。

血月世界據說有半神生命活過數千年歲月的，而若以科技手段強行延命，成功幾率很低不說，即便活下來也是茍延殘喘，生活質量是基本沒有的，比如說冷凍人技術……那真的算是還存活著嗎？

武道收益本身，就是這個時代能夠獲得的最大好處，錢買不來生命，而生命卻往往可以換來金錢！

因此，一位當世武道強者的隨口指點，在很多時候，就是現實意義上的價值萬金。

“小雲，我以最新修學的‘燭龍陰神槍法’來會你，一會打輸了不要哭鼻子哦！”白九櫻自覺勝券在握，武功只施展新修學不久的燭龍陰神槍法，然而內功卻依然是九陰真經配合黃泉魅影。

黃裳那個老變態學究天人，正常武者或者專修拳爪掌指、或者專修刀劍槍鞭，能夠精通其中一門者，便可稱為當世武道大家了。

然而黃裳創立九陰真經，其中九陰地卷中，記錄著的十四門武道絕學居然包含著：大伏魔拳法、九陰白骨爪、摧心掌、兇冥十煞指，乾坤寂滅刀法、兜率八景劍法、燭龍陰神槍法、溟海鯤鵬舞鞭法，以及涉及心靈精神體系的移魂秘法，涉及根基資質提升鍛煉的易筋鍛骨絕學，涉及輕功身法變化的黃泉魅影身法等等。

一個人可以精通這麽多截然不同的武學分類，正常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，尤其是通一門精一門，這些武學中除內功篇外，乾坤寂滅刀法、大伏魔拳法、摧心掌、九陰白骨爪、兇冥十煞指、移魂秘法、易筋鍛骨絕學、黃泉魅影，這些武學對石應虎來說也一樣是價值巨大。

因此，也難怪九陰真經被稱之為天下武學總綱，即便是一位大宗師（傳奇）級數的開宗立派之高手，獲得九陰真經之後，都可以受益匪淺，相比之下，九陽神功強則強矣，但哪一位大宗師得到之後，也不可能將自身內功廢去，再去改練這門武功，若是一位修煉純陰武學的高手得到九陽神功，那更是遭罪，禍福難料。

以雙臂化雙槍，一經催動九陰內功與黃泉魅影身法，哪怕把功力壓制到了強三階宗師境界，白九櫻依然身形帶著一串連綿幻影，猶如妖靈鬼魅一般攻向執刀而立的華雲。

黃裳的武道造詣，並不遜色於張三豐，他創造出來的黃泉魅影輕功身法可以無視重心順逆橫移三尺！

三尺是什麽概念？直接就是一米遠了。

在近身搏殺中無視其它條件，輕功配合內功運轉直接就可以毫無前置的橫移三尺，這約等於進攻退守盡在自己掌握之中。

進攻，則無孔不入，退守，則可以讓對手完全跟不上自己。

白九櫻為什麽壓制功力不施展其它武功依然那麽自信，因為有九陰內功與黃泉魅影配合，平a都打得華雲不要不要的，對方根本就抓不住自己的身法落點。

雖然手中執刀，面對迎接白九櫻的赤手空拳，然而註視著白姐姐以那猶如幽靈幻影般的詭秘身法疾速撲沖而來，人未至，恐怖陰寒的氣勢就已經沖得自己遍體生寒了。

若是此時此刻白九櫻已經修成九陰絕學當中的音功：“五蘊音殺訣！”，魔音出口，直接就可以駭掉華雲手中的刀，不戰而自勝！

（他強由他強，清風拂山崗；他橫由他橫，明月照大江。他自狠來他自惡，我自一口真氣足。小雲，不要怕，你的敵人並不是九櫻，而是你自己心底的憂慮、不安、懦弱………不要怕！）便猶如醍醐灌頂，又猶如清泉緩緩流入幹渴的大地般，石應虎傳音入密的兩句話“不要怕”令華雲本來惶恐不安的心，陡然間寧靜了下來。

之前那些：（那麽多人看著！我輕易輸了會不會很丟人！）、（若是數招落敗，師兄會不會更看不起我？）、（我到底適不適合習武！？）這一類的念頭全部都煙消雲散了，盡皆轉化成溫軟的暖意，湧上心頭。

“師兄，他最喜歡小雲了！因此，即便是面對九櫻姐姐，我也不會輸給你！”

…………

一陽普照，心魔盡去。

之前華雲的軟弱不安，原本盡皆被白九櫻看在眼裏，她幾乎已經考慮是否留些手，不要讓華雲輸得太難看了，畢竟夫君喜歡她，大家以後還要生活在一起。

然而，此時此刻，華雲的精神氣象突兀變化，導致之前的種種，盡皆像是在誘敵！

頓時，令白九櫻產生一定的心理落差。

可是，這還不是最恐怖的，最恐怖的是，雙方拉近到一定距離後，華雲手中樸實無華的短刀舉起，暗紅邪火擴散。

華雲手中這柄刀，是石應虎親自給她挑選的，華雲本來並不喜歡，她特別想要那柄造型特別漂亮的鴛鴦蝴蝶刀，結果那柄工藝品一般的鴛鴦蝴蝶刀，石應虎也給華雲買了，卻強行要求華雲只能使用那柄樸實無華的短刀。

而隨著時間的推移，華雲漸漸就理解師兄為什麽選這柄刀送給自己了。這柄刀，原是由一大盜執有，殺人越貨，染血無數，刀魂邪惡，而此時此刻暗紅亮起了，由刀助人，卻令華雲擁有了數分殺意兇威！

暗紅擴散，刀意降臨。

被對手“誘敵深入”的白九櫻，只覺眼前熾熱降臨，恍若無垠沙漠，荒涼廢墟，落日餘暉，狂沙漫天。

末日暗紅，無邊邪火揮灑，為刀道絕學：紫陽霸刀！

九陽神功，光明正大，潛力無窮。

紫陽霸刀，邪火暗日，寂滅荒蕪。

石應虎內授九陽神功，外授紫陽霸刀，兩者一正一邪，一生一滅，若是華雲可以從中有所領悟的話，便可以陰陽調和，正邪兼具，未必便不能自成一派，更進一步。

為此，石應虎還特別挑選了一柄兇頑的惡刀，來輔助華雲體悟紫陽霸刀刀意，增幅氣魄。

陽剛刀法，本就極為註重瞬間爆發力。

華雲心氣提升，白九櫻心靈出現落差，雙方氣機交感，距離又很適宜，華雲再怎麽樣，也畢竟是修煉過許多年的名門武者，此時此刻她以雙手運刀追斬而下，九陽內功與紫陽刀法發生疊加催化反應，方圓之內，猶如火爐，刀氣炎火勁，一時交疊縱橫！

（怎麽會！？）

憑借黃泉魅影輕功的極盡高妙，白九櫻橫移三尺，並未被華雲的執刀疾撲第一時間斬中，然而，她這一退，此消彼長，華雲的功力氣勢更加爆發，同等功力下，你身法再快難道還能比刀光揮舞更快？

唰唰唰唰唰，紫陽霸刀本身便是高妙精深的絕學刀法，華雲只要精熟套路從頭到尾施展一遍，便可以一刀更快過一刀，刀路無瑕，氣勢疊加。

九陰絕學燭龍陰神槍法修煉到高深境界，絕不遜色於紫陽霸刀，配合配套的內功輕功，實戰效果要更勝一籌也說不定，但白九櫻修煉燭龍陰神槍法與華雲修煉紫陽霸刀，是同時進行的，嗯，華雲相對更早一點，但白九櫻作為傳奇高手，領悟能力更強一些。

因此兩人都處於那種能攻不能守的狀態，白九櫻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會被華雲逼到防守的狀態，在這場比鬥的主動權爭奪當中，她因為輕忽大意而輸得一敗塗地。

現而今，華雲猶如怒浪暴風一般的刀勢已成，白九櫻無法以目前的功力，以槍法抵擋防禦，只能狼狽閃躲。

一刀，兩刀，三刀……七十二刀之後，白九櫻所有的閃躲空間全部都被壓縮殆盡，當石應虎陡然出現，以兩指夾住華雲的“蝴蝶”刀背時，感受著刀身貼著自己脖頸傳來的炙熱感，發懵的白九櫻幾乎還是不能接受自己打輸這一事實。

而華雲氣喘籲籲、汗流浹背，卻神色振奮，覺得自己一身功力流轉，周身上下猶如陽光普照，暖洋洋得無比舒適。

將絕學內功九陽神功練到強三階，其實已經不弱了，已經達到世俗世界的武道宗師境界了，只是華雲因為石應虎，接觸的圈子不同，接觸的強者太多，心理就下意識得以為自己很弱小，哪怕，那些強者因為石應虎的關系都對她非常客氣，但雙方生命層次的差距在那呢，一次宴會的時候，華雲甚至聽到有婦人笑談，說擔心夫君太用力，把自己捅穿弄碎了……華雲其實一直都因此很自卑，今日擊敗了白九櫻，對於她未來突破傳奇先天境界，心靈助益，無可估量。

“小雲真棒，越階挑戰，戰而勝之。為了表揚小雲，你之前一直都很喜歡的那輛跑車，師兄給你買了。”這個時候，石應虎走上前去，寵溺得輕吻小師妹的額頭，讓小姑娘更加高興，恍若整個人都要化了。

在褒獎小師妹華雲的同時，石應虎同時註意著九櫻的情況，今日一戰，他希望九櫻也可以收獲不遜色於華雲的心靈資糧。

九陰真經，實在太完美完善，強大無匹了，達到了極高的武學境界，即便是開宗立派，創立出太極體系的張三豐，都不敢說比黃裳更強，至少石應虎在修煉武當派最後的至強絕學：“純陽無極功”之前，他絕不敢說太極體系能比九陰體系更強，在沒有見識純陽無極功前，以頂級太極神功vs九陰絕學，是不如，是稍遜半籌的。

這裏的稍遜半籌，還是石應虎的頂級太極神功稍遜半籌，若是其它人的頂級太極神功，恐怕就是遠遠不如了，不止半籌一籌的遜色了。

但正是因為如此，完美太過，九陰真經出現了一個不是破綻的破綻，那就是黃裳的自負，也被九陰真經的傳承者一代一代的傳承下來。

黃裳自負是沒毛病的，那樣的怪物、變態、大宗師，存在於任何一個時代，都將會是一座高峰，他自負是正常的，不自負反而不正常。

但九陰傳人，若也因為九陰真經的博大精深，而傳承了黃裳的自負，就很容易出事了。

黃裳有足夠的學識，堅定的道心，完成對九陰真經的掌控與超脫，九陰傳人可大部分都沒有這本事，便比如此時此刻的白九櫻。

被當眾擊敗，感受著夫君對小雲的寵溺，而自己就好像被遺棄了一般，白九櫻心中翻江倒海，但她表面上卻依然強忍著，保持自己的雍容氣度，笑意盈盈得似乎絲毫都不在意。

在眾人離開散去之後，白九櫻自己回到房間，關上門，雙拳緊握甚至指甲都因此漸漸刺入了皮肉裏。

她知道不該，但她壓不住心底裏的難受甚至……恨意！

“這樣才對，激發，宣洩出來！會哭會笑，會吵會鬧，直面自己心底裏的情緒，這樣才能直面本心，獲得進步。”

就在這個時候，眼淚流淌的白九櫻，突然發現自己被擁入一片溫暖與寬厚當中。

她先是生氣似的掙紮了一下，然而又哪裏拼得過那個怪物，下一刻，便軟綿綿得躺在愛人的懷抱當中了。

“你不陪你的小情人去慶祝嗎？”

“我現在就是在陪我的小情人慶祝啊！”

“慶祝什麽？慶祝你另一個小情人成功欺負了我？”白九櫻畢竟是傳奇高手，又極為熟悉石應虎與華雲，她漸漸想明白過來，以華雲的心性，不可能布置出“誘敵深入”而後陡然爆發的局，即便有這個戰略戰術，她也演不出那樣的自然天成，渾然一體。那麽，就只能說是自己身後這個男人，用什麽手法陰了自己。

“你用傳音入密指點她了？”

“呵呵。”石應虎根本就不回答這個問題，他一甩手，便將“嬌弱無力”的白九櫻甩到了身後寬闊厚實得床塌上面。

這個時候，再同女人講道理就很蠢了，男人一定要有一副好身板，這樣你的女人不講道理的時候，你也可以同她不講道理，放心，只要你的功夫夠好，她會很享受的。

男女夫妻之間，沒有什麽事是一場深入交流解決不了的，如果有，那一定是持續的時間不夠長。當她昏累欲死後，怎麽會還有力氣計較你做過了什麽？

那一夜，石應虎原本只要想同白九櫻深入交流，一解她心中郁氣，然而兩個小時後，白九櫻實在受不了了，好容易把單純的小華雲引進自己房間，自己方才有機會沈沈睡去。

從昨天天色擦黑，到次日天光大亮，石應虎神清氣爽、容光煥發的出門，給兩位疲憊勞累的小嬌妻準備早餐。

武功強橫的武者這方面本就強橫，而石應虎童子氣功奠基，丹道人仙體魄，頂級橫練加身，在這方面更是強中之強，幾如人形打樁機，所謂龍虎加身，並不是虛談。

白九櫻與華雲聯手，能讓石應虎稍感滿足，已經是天賦異稟，百媚千嬌，手段花活用盡了。

石家別墅當中，自然有二十四小時待命的半身人廚師，然而白九櫻與華雲為了把這死變態支得遠點，非要點一些偏遠地方的小吃，石應虎這麽愛惜妻子的人當然是從善如流的，自己出門去給愛妻們購買早餐。

……………

清晨，空氣純徹而清爽。

隨著地球與血月世界的兩界交融，整個世界多出了許多以前未曾出現的地域，多出了許多以前未曾出現的種族與生物。

自然環境，也日益變好，因為世界變大了嗎，以往的汙染積累就被稀釋了。

現在在炎黃古國的大街上，出現了許多的血月人、矮人、獸人甚至是精靈。

兩界融合，不僅僅是有許多地球人類投入血月諸神的懷抱，同樣有許多許多的血月人，驚嘆於地球文明的偉大恢宏，願意融入其中，願意投身其中。

科技文明，或者有這樣或者那樣的不好，但總體來說，還是好的。

在兩界融合之前，哪怕是窮盡血月生靈美好幻想的神國，事實上也不過是地球21世紀今天的模樣。

恢弘漂亮的房屋，數不盡的美味佳肴，神說，每一位升入神國的勇士，會享受二十四位美貌的處女，暢飲蜂蜜流淌的溪水，樹上掛滿了肉食……21世紀，哪怕是平民，喝蜂蜜都可以喝到你想吐，吃肉可以吃到膩死為止，至於二十四位美貌的處女，這一點稍難一點，但只要你有錢，別說二十四位，二百四十位也會有。

在兩界融合之後，血月生靈才發現，原來自己完全可以把人間打造成神國。

至於壽命的問題，人類可以通過武學修煉獲得生命進化與延續，而血月世界的許多種族，比如說精靈與血族，人家本來就是長生種。

安步當車，石應虎前往帝都各個城區，用保溫盒購買來九櫻與小雲分別索要的精致小吃。

來到老李家烤面筋的時候，老李頭面筋烤得實在太香了，石應虎自己也忍不住來了兩串。

“嗯……老板，您面筋烤得這麽香，為什麽不把攤位開到附近的小學去啊？”一邊吃著熱騰騰得面筋，石應虎隨口問了一句。

“唉，這個東西不大衛生，每天車來車往灰土煙塵的，咱掙錢歸掙錢，不能坑小孩子啊。”這個老李頭似乎是陜西人，說話有口音不說，還特別耿直。

聽著他的回答，正在吃面筋的石應虎：“…………”

吃完烤面筋，石應虎提著兩大堆食盒往家的方向走。路邊，看到一大群人在圍觀八角籠少年拳賽，八角鐵籠內，兩個十幾歲的少年人，戴著拳套，卻打得非常兇狠。

若是在文明戰爭之前，像這樣的項目，別說在街邊叫賣，即便是偷偷摸摸的搞，也會被警方逮到，打掉。

然而現在卻是沒有辦法的，國家的教育資源可以普及給絕大部分炎黃人，但還是有少部分炎黃人被遺漏掉，更遑論還有被收編的異國人、異界人，若是還像以前那樣嚴格管理的話，就真的斷掉了這些異國人、異界人的活路了，到了那時，反而會滋生出不安定因素。

“血月獸人少年，不通任何武功真氣，純憑肉體力量擊倒武道修煉者啊！走過路過，大家可不要錯過啊！”一名帝都人老板，叫賣著自己的生意，也因為他的叫賣，石應虎掃視一眼，發現八角籠內，兩個少年中的其中一個，的確是不通真氣武學，在純憑肉體力量搏擊著另一名異國少年。

“神武系統提示，擬態目標選取中……選取完成。”

“契合度百分之八十五，擬態完成，擊敗/擊殺此人，有百分之六十二的幾率可獲得獲得實戰太極拳（基礎武學），有百分之十九的幾率可獲得獲得九宮步（基礎武學），有百分之四的幾率獲得歸流之悟（頂級武學）潛能點+1。”

因為眼前彈出的神武系統提示，石應虎原本前行的腳步，一下子就停住了。

他的目光，不由得凝聚在鐵籠內，那個正在挨打，黑瞳而白發，身上隱隱有著血月獸人血脈痕跡的少年身上。

這個半獸人少年的對手，明顯是一名異國聖象少年，其運作矯健淩厲，多用膝肘，並且非常敢下手，沖著對手的心口、太陽穴、咽喉就敢猛打猛砸。

這些聖象國的少年拳手，往往自幼就開始打實戰，和平時期尚且年年都有打死人命的情況，更遑論是現在，尤其他修煉過改版的兵鋒訣，出手俱是一派殺人奪命之姿。

然而那個黑瞳白發的半獸人少年，憑借很簡單的步法，就是能左右挪移，避重就輕，時不時看似走運得險之又險避過重擊，數個回合之後，修煉聖象傳統拳術與兵鋒訣內功的拳手，就沒有氣力了，而在這個時候，那名黑瞳白發的半獸人少年猛然之間爆發，頂著對手的飛踢膝擊撞過去，避開膝擊的最沈重一點，雙手攔抱住對方的腰，然後奮起全身力氣掄砸向一旁的八角籠鐵柱。

“咣”得一聲，那名聖象少年拳手直接就砸得頭破血流，昏迷過去了。

看到這樣的一幕，本來還因為半獸人少年遇險而驚呼的圍觀群眾，紛紛罵了起來，因為，在立場上，他們更希望那個聖象少年拳手打贏。

這個時候，激起了立場仇恨與民族情緒，那名八角籠的老板更加大聲叫賣，讓四周的觀眾有錢的出錢，有力的出力，不能讓異族人在咱們自己頭上拉屎撒尿不是？

帝都的市民本就高傲，哪裏受得這樣的激，許多人就真的拿出錢來了，還有許多修煉武功的帝都少年要自己上，這些年來天地源能日益深厚，再不是石應虎考武科生的那個時候了，現在高中生甚至中學生修煉出真氣，都不再是什麽難得的事，在那些帝都少年看來，籠中的半獸人就是有一把子力氣，比較耐揍罷了，自己上去，完全可以打贏。

就在那名光頭惡相，滿臉橫肉的八角籠老板笑得見牙不見眼收錢的時候，一張支票突然橫在了他的面前，上面寫著：100萬！

“那個少年我要了。”

那名八角籠主擡頭看著石應虎，眼珠轉了一下，剛想說什麽，下一刻，卻陡然間臉色慘白。

“石……石先生！？”

見對方認出了自己，石應虎微一皺眉，他拿出筆重新填了一張500萬的支票，然後扔給那名八角籠老板，整個人飛身而起在四周人的驚呼聲中躍入八角籠內，帶著那名黑瞳白發半獸人少年，飛天而去。

那名半獸人少年就懸浮在石應虎身邊，因為高空疾飛而駭得手舞足蹈，楊景卻並不知道，從今天開始，他的命運徹底改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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